#古风质子设
#皇族为半继承半推选制
#迟到的生贺,就不打生贺tag了_(:з」∠)_
#未完待续
01.
“你竟然……”黄少天不可置信地紧盯眼前的人。
你嘴角一勾,“对啊,我,不要你了。”
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我太弱了。
我保护不了自己,也保护不了你。
这是黄少天看见你转过身后的唯一想法。
02.
这场战役,你国轰轰烈烈地输给了邻国蓝溪。
一如十年前蓝溪大败于你国。
蓝溪当任的皇,蓝雨皇族喻文州温和地笑着,亲自出身来同你谈判。他说他不要割地赔款,要两样东西。一是女皇下嫁蓝溪;二是蓝溪十年前送去的质子,黄少天。
十年前,同是蓝雨皇族的魏琛被你的母皇提出要求,残忍得活生生像是这两个条件合一:
送来你们的二皇子做质子,然后入赘我国,做公主皇夫之一。
03.
他第一天来的时候,脸上挂着笑容,灿烂。
但是皇家的本能让你看出来,这个比你大一岁的皇子隐忍着多少痛苦不甘。
“公主,我是蓝溪二皇子黄少天。”
“公主名何?XX?挺好听的啊!”
“你比我小一岁?那以后我保护你!”
04.
院子里有棵樱花树。
每日总有那个眉目如画、璀璨生辉的少年在树下练剑。
少年的金发用一根蓝色发带扎着,长出来的部分随着金色长发一起飞舞。
少年的剑法已经能显出他的锋芒,落下的樱花花瓣被他切开,化作一场雨,衬得少年不似人间烟火;练到兴起,随意将左手拿着的剑鞘一抛,惊起更多的樱花。
你竟是转不开目光。
但也不得不移开眼,你知道,这个少年正隐忍着,随时会找到绝佳的机会一击必杀,此时不过是剑未出鞘。
若是被他迷了双眼,那就是自找苦吃。
“公主,你在看我练剑吗?”
“它叫冰雨,是我出生时,母妃给我的生礼。”
“公主,你想学剑?”
“不用了,你有那么多侍卫……还有我。”
“公主?我的发带?”
当夜里,你找了宫里的嬷嬷,一针一线教着你。
次日,少年看着发带上撇脚的仅仅是勉强看出花型的刺绣,抬头看看说着是叫嬷嬷做的,实际上手上有着细细密密的针痕。
不禁笑了起来,感染得你也笑起来。
旁边历经了宫里多年风雨的嬷嬷看了会,心里感染着少年少女这副画面的美好,笑着走开了。
她完全没看见你们两个在告别后,到了对方看不见的地方,迅速收好了笑容,换上冷脸。
这是一场斗奕,谁先动摇,血本无归。
这诺大宫里,又有几个纯粹的真实的人?
即使是你们这种正值青春的年轻人,也是受了耳濡目染的。
怕是嬷嬷风平浪静过了这么多年,忘却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心机斗争。
05.
有那么一天,你突然发现他没在那棵樱花树下。
似乎是养成了的习惯被这个心思细腻的质子残忍地生生打破。
冰雨和剑鞘被胡乱扔在地上,樱花被砸得乱了样。
你蹲下捡起剑,收好给了身边的小宫女。
站起来时,突然心跳难止。
糟了。
险些血本无归。
原本想着自己去找的你派了侍卫去找。
侍卫不一会来报,蓝溪二皇子正躲在自己屋顶上,闷闷不乐的。
“少天?你怎么了?”你使着轻功轻轻巧巧一跳,到他面前,没溅起半点灰。
“小X……”你们也熟络到了叫名字的程度了,“公主,你也瞒着我?”
“我?我瞒你什么了?”你想着自己刚刚的动作,一滞,“我……”
“没办法啊,你若是不学些防身的,我可是你最大的危险啊。”他苦笑,“可……他们说了要接我回去的。”
“我知道,要想质子回国,除非是再次战争胜利,可……胜利了……”
胜了我的地位,又会有什么改变?
“一年了公主,一年了。”黄少天,抬头看着你,眼里认真,“你相信我吗?”
我有事情瞒着你。
但我希望你信我。
就算我这样做,下场不过是落个血本无归。
两个本都是理智过分的人,却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选择了陪伴。
恍惚之中你听到抱着你的少年轻轻地说:
“今日,是我的生辰。”
06.
“公主……”
“出去……”你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,本也如此,“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黄少天欲言又止,知道这是自己劝不了她的。
母皇过世了。
而你在无法自行安排她葬礼的同时,竟有人对你贺喜。
毕竟你没有多余时间去伤心,只能端出足够威严成熟的样子准备登基。
可让你心烦的还不止这,你登基那天,母皇的条件就要实施了。
黄少天,你真愿意?
07.
你本想着这登基仪式随随便便意思掉算了,你也没这个心情。
谁知母皇认准的臣子们都是些难应付的老臣子了。
他们看这坐在龙椅上锦衣华服、气场威严强大的新皇用迎正宫的仪式将那蓝溪二皇子引进宫,也没说还要封什么皇夫,他们愤懑不平的倒像是自己没占到好处。
这老人家们倒是一点不觉得那里不合适,纷纷上书要求着看上去像个待嫁闺中弱女子的新皇另立皇夫。
“呵,另立?可笑!”你看着这群封建思想却也曾立有大功你还真动不了的老臣,“母皇对蓝溪提这要求,你们真以为她是仅仅为了羞辱这蓝溪二皇子?”
“区区二皇子,虽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但在大皇子深得喜爱的蓝溪,真是不如待在本国!”
“母皇是看中了这二皇子的能力与作用,未来,护朕安康!”
“你们不会真觉得,一个养尊处优碌碌无为的二皇子,能在这宫里安安分分留这么多年还沉得住气?”
你看着老臣们仍然剧烈要求你至少另立一位与他相衡,想着他们果然是不够接近他。
越接近黄少天的人,就越知道他身上那种忍耐能力的恐怖。
另立的皇夫也不能是个简单角色。
谁知道,就这么来了一个。
08.
蓝溪的人来了。
趁着新帝登基民心不稳的时候。
然而蓝溪现任皇喻文州的深思熟虑和温柔不是说说的。
除了拦着他进京的官兵,他没有动一个平民。
倒是步收买民心的好棋。
于是乎,他顺遂地闯到宫里时,除了黄少天,只剩下几个亲近的宫女侍卫在护着你了。
几个侍卫被放倒后,你伸手拦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黄少天,逼人地直视喻文州,
“你要什么?”
喻文州不紧不慢地看着你,笑了,“我要两个人,你,他。”
他手里的白玉折扇轻轻拍打着他的手心,一下一下的,你的心跳突然也被拉得这么慢。
“我不动你国一分一毫,反过来,为你巩固国家,可好?”
09.
那些老臣子们的想法也算是实现了。
你坐在铜镜前,看小侍女抽泣着为你盘发。
喻文州的戏做了全套,十里红妆迎娶,倒是真让那些百姓们以为你们感情深厚。
民心稳定了不少,也是喻文州的功劳了。
如果你这间屋子外没有那些明处暗处的侍卫就就更好了。
红轿颠簸着,你清楚地知道等的人不会来。
你把他赶走了。
“二皇子,”你客套的叫法让他深觉不舒服,“你也该回到蓝溪了。”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华贵的女子递来一张纸,一张代表十年感情烟消云散的纸。
“你竟然……”
“对啊,我不要你了。”
10.
是夜。
喻文州在外应酒,你在装饰得奢侈的婚房内独守着。
你清楚喻文州不会进来。
不只是让你难堪。
他在说出自己的要求后,恶意地拽住你,凑到你耳边,温柔低哑的声音,
“你放心,我只要夫妻之名。”
然后退开一步却看到了神色不改的你,顿觉无趣。
婚房里昏昏暗暗的,只有一支摇曳着哭泣着的蜡烛。
你被头纱罩着,却是连那支蜡烛都看不清晰。
心中闷着,拿过旁的一杯交杯酒,仰头就灌了下去。
又拿酒壶满上。
有人。
你看不见,反是将注意力全集中在耳朵上。
翻窗进来的人。
一头比蜡烛更明亮一些的金发。
他掀起你的头纱。
拿过一边的交杯酒,挽着你的手喝下。
你一愣,或是酒精独特的力量,你也喝下了酒。
他眼中加了些欣喜。
手插到你发间,三两下解开了你的发髻。
然后送上自己落在你嘴角的一吻。
他怕极了自己深陷。可也清楚再躲不掉。
你没躲开。
除了酒,还有惊讶。
你真是没想到他会懂这么一个仪式。
女子出嫁后,要盘发髻。
入夜后,只有丈夫一人能解开。
以表示爱情天荒地老。